@《苍穹的fafner》paro

@喻黄黄喻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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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日之后马上便是新的一轮训练课程。体能训练、格斗技巧、武器装备使用以及对敌人的了解和识别。

然后终于到了所有新晋学员最为期待的环节——模拟实战。

第一次真正驾驶神剑型法芙娜。

“放松意识，降低自我意识的存在，与Fafner同化为一体，接受精神变化……”喻文州连接上模拟Siegfried系统。在这套系统中他不会受到驾驶员的感官和FlashBack的影响，应该说其实是下一代指挥系统的雏形，但至今尚还有很多技术问题未能解决，因此便被投入到训练使用中。

一队五组，以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为目标进行合作战斗。

前所未有的至高视野横向展开在卢瀚文眼前，这一刻他便是这顶天立地的战神巨人，之前神经连结时的剧痛被立刻抛诸脑后，更快的奔跑，更高的跳跃，御风而行，甚至展翅飞翔……

“好棒！天哪，这实在是，实在是太棒了！”少年完全无法抑制这全新的无上体验。

因为新型药物的研制，如今联盟的驾驶与Fafner之间的同步率已经有了足够的数据保证。喻文州在确认了各机驾驶员与Fafner的同步率与适应性后，发布了系统随机安排的模拟任务——联盟守卫。

“守护时间是半小时，现在开始分配各机防御点位。”

防守布局安排为由四台Fafner防御四面，然后由卢瀚文驾驶的Fafner焰影进行机动策应和支援。

 

“嗯……很普通的打法嘛。”黄少天坐在他的夜雨声烦里对喻文州的布置进行了淡薄的评述。虽然是模拟实战，但也不能去抓两只Festum来给小鬼们练手。于是身为前辈的黄少天以及一众空闲的蓝雨驾驶员自然担任起了难缠狡诈的“敌方”角色。

“这个任务的重点并不是防御阵型，少天。”

使用的武器也均为模拟装备，根据之前的适应性数据以装备最合适驾驶员的武器。枪支填充的是颜料弹，剑则是普通的轻金属质模型，不过被击打到的部位也会留下非常明显的痕迹。最后将会以这些颜料和痕迹来评判本次模拟实战的训练成绩。

“攻击方”的指挥由黄少天以无线电通讯的方式实现，“都打起精神来，如果随随便便就被小鬼们揍得乱七八糟，机体整备库的大叔们可是要打人的。”

“按计划，一对一进攻，逐个击破。”

 

整个联盟的庞大建筑几乎都位于地下，地上建筑是后来加盖的，据说是为了考虑到宣传效应才搞的又一面子工程，实际并不具备任何功能性。

四周迅速得展开了激烈的攻势，卢瀚文依循喻文州的指示蹲守在联盟中心的广场上警戒着任何一方的战况进展。

而最先不支的果然是防守黄少天的西南角，卢瀚文随即驾驶焰影前往支援。

“少天，缓一缓节奏。”

“收到。”

于是在黄少天有意克制的情况下，卢瀚文二人勉强招架住了先联盟剑圣的攻势。这是开始战斗后15分钟内的辛苦支撑。巨大的体力精神力消耗会降低驾驶员的判断力与行动力，到20分钟后，5台Fafner机体内有3台的驾驶员出现了轻微的同化现象。

卢瀚文的搭档自坐上Fafner以来精神就一直处于恐惧战斗的负面状态中，一开始尚能有意识的克制，但这时候行动已经是破绽百出。

“最后十分钟！坚持一下！”卢瀚文一边挥动着重剑努力的与黄少天缠斗在一起，一边尚不忘使用无线电通讯来鼓励自己的战友。

不过，正如喻文州所说的，这个任务的重点并不是单纯的防御。

 

“雷达反应。”

在第25分钟的时候，一架不明身份的飞行器突然出现在了战场上空。

“这是什么？”卢瀚文因为这一突发状况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中的攻击。不过黄少天并没有趁此机会强攻过来，反而在不知不觉间向后退开了一段距离。

“是民航机！”

“怎么会这时候？”

“是误闯么？”

蓝溪阁小队内迅速交换了意见。不过根据喻文州的指示所有人都必须以完成眼前的任务为先。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那架标识不明的民航机突然出现了剧烈的颠簸，同时五台Fafner都接收到了对方发出的无线电求助信号。

“队长！？”

“无视对方的信号。”喻文州再次做出了违背卢瀚文意愿的指示。

“可是……”

“……是之前说的下一批候补驾驶员么？”正当卢瀚文想要继续辩驳的时候，突然响起的搭档颤抖的话语狠狠的击中了卢瀚文的神经。

本来联盟作为特殊区域并没有频繁的通航航班。定期的人员输送以及物资交换是有民用飞行器出现在这里的唯一解释。

那些都是和他们同样的，被联盟所选拔的，候补驾驶员……

 

卢瀚文突然二话不说直接抽身与黄少天作战的战场，“你先顶住！我去去就回来！”

焰影的推进器划出炙热的焦痕，以黑色涂装为底配有火红色花纹的机体以巨大的能量弹射向联盟上空。Fafner本身并不完全具备飞行能力，要实现空中作战必须搭配其他飞行器设备，但这时候卢瀚文是以最大推进器出力为基准计算了机体的最高升空高度，正好迎上了正在迅速下坠的机体。

卢瀚文伸手接住了那个与如今的他比起来不过只是个玩具般大小的飞行器。联盟守卫任务进行到第28分钟。

黄少天依然维持着刻意压抑的攻击节奏，然而原本卢瀚文与队友联手才勉强顶住的压力，如今全部堆在了一台机体上，防线依然迅速被撕裂。

第29分钟，黄少天顺利侵入联盟据点。

系统判定，蓝溪阁小队任务失败。与此同时，卢瀚文手上牢牢抓着的“民航机”也在瞬间消失成了一团泡影。

 

 

下午五点，所有新进驾驶员模拟实战训练结束。所有参加本次训练的25名驾驶员中，只有卢瀚文所在的小队因为任务失败，被系统判定为不合格。

“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解散。”

喻文州回到控制室，将一些初步的数据整理和录入收尾工作完成，正准备去找黄少天吃晚饭的时候，却发现一脸不甘心却依然在勉力压抑自己的少年静默地站在控制室门口。

卢瀚文看向喻文州，他在非常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以冷静的讨论者的角色来和喻文州进行理性的对话，“队长，我想和你谈谈。”

“进来吧。”

喻文州递了一罐汽水给卢瀚文，训练总结被安排在明天，单次的不合格也并不会完全影响到最终的驾驶员资格认证。

“队长，我不觉得我做的是错的。”卢瀚文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来联盟成为驾驶员是希望能够拯救更多的生命。我无法做到对求救者坐视不理。”

“然而因为你的行动，你的同伴在战斗中死亡，联盟同时陷落。”喻文州语气很平静，“这虽然只是系统所模拟的一个场景。但是在实际战斗中，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发生这样的选择。”

“难道拯救别人的生命是错误的么！？”

“战争本就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们所做的往往只是将代价降低到最小。”

“人命也是可以用数学等式来衡量的吗？”

“虽然这对你来说有些残酷，但在现在的大环境下，族群的生存与繁衍为最先选择。”

卢瀚文终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他还只有14岁，在人类与Festum形成僵持割据态势的现在，出生于内陆城市的他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过多接触过战争。少年意气与幻想，总是不可避免的留存在他尚还稚嫩的眼底。

“……那……如果是黄少呢。”当卢瀚文意识到的时候，似乎眼眶已经有一些湿润，这些液体似是在悼念他终于土崩瓦解的幼稚与天真，又似是在抗拒他接受这残酷而冰冷的现实，他努力的睁大自己的眼睛，不让视线模糊，他牢牢得盯着喻文州从所未有的冷漠的面孔，“如果黄少坐在那架民航机上，队长会不会救他。”

“不会。”没有任何犹豫、迷茫和彷徨。喻文州的声线干净沉稳，似坚如磐石，又似沉静如水，喻文州回视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少年，“少天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了解战争的残酷。”

一直以来黄少天作为蓝雨的ACE，面临的永远是最严苛的战斗，最凶残的敌人，最险恶的环境。所有别人所不能完成的任务，都要由剑圣来肩负，托起剑圣之名的是无数次与死亡的擦肩而过。

“在交流与沟通尚不能完全达成的现在，战斗是不可避免的生存之道。”

“只要能够守住这片土地，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成为牺牲品。”

“这是身为Fafner驾驶员的责任，同时也是荣耀。”

 

 

黄少天用身份识别卡刷开控制室的门的时候，喻文州正在回放今天所有的模拟实战训练的录像，一脸的若有所思。

“抱歉，过来的路上被整备库的大叔给抓住念叨了半天，说我今天把那几台新机体搞得乱七八糟，要拉我去刷Fafner呢。幸好被我给遛了……”

喻文州修长的手指随性的敲打着桌面，“你刚才就在外面？”

“那我不是才刚走进来么，刚才当然在外面啊。”

“没跟小卢说什么？好歹也该安慰一下，他那么向着你。”

“哎，有什么好说的，等他自己想通了就好了。”黄少天终于放弃抵抗。

“少天，如果今天我坐在那架飞机上，你会来救我么？”

“不会。”黄少天敛了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神情严肃，“但是我会哭的。”

“……”

“让联盟的剑圣流泪丢脸是多大的罪过你知道么，喻文州？”黄少天俯身，将坐在椅子上的喻文州完全圈入自己的怀中。微侧过头，脸颊贴着喻文州的头顶。

喻文州安静的靠在黄少天的胸口，倾听着对方沉稳而有力的心跳。生命的力度与广度都在此印证，抚平所有的不安与恐惧。

如果有一天，离别终将到来，那你要记得我最终的遗言。

“……，我爱你。”

TBC

【貌似好像可以完结倒计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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